谢辞渊直接给气笑了,他眉眼温柔的看著云九倾,“王妃,他是你是妖孽誒,这你能忍?”
    “那自然是不能忍的。”
    云九倾一脸的蠢蠢欲动,“所以王爷这意思是我能打他了?”
    云九倾骨子里就是能动手就別逼逼的铁血性情,之所以忍著不动手,无非是担心淮阳侯身份特殊,真杀了他会適得其反而已。
    毕竟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贸然惹怒淮阳侯以及他身后的杨氏一族,万一逼得他们狗急跳墙,对於当下的谢辞渊和云九倾而言也是挺头疼的。
    听到谢辞渊这话,她还特別谨慎的凑过去问了一句,“打死还是打残,给个准话唄?”
    谢辞渊其实到现在也还没有弄明白云九倾究竟是怎么杀的人,只是大概猜到她手里有什么东西。
    闻言宠溺道:“隨便怎么打,王妃高兴就好。”
    这话说的,云九倾要是再磨蹭那就真的没意思了。
    她素手轻抬,嘭的一声,淮阳侯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倒了下去。
    淮阳侯周围惊呼声四起,云九倾却优哉游哉道:“这次只是肩膀,淮阳侯若是还堵著不让我们走,我就不知道下一次打哪儿了哦!”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七个人毫无反抗痕跡的倒下她手下,可她的语气甚至带著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天真的残忍,表情亦真诚的像个孩童。
    淮阳侯身边的侍卫们像是见鬼了一样,除了一直贴身保护淮阳侯的几个亲信还在努力的保护著淮阳侯,检查他的情况,其他侍卫们已然惊恐地挤在一起,只顾著躲避不知道会从什么方向杀过来的神秘暗器,完全顾不上保护淮阳侯了。
    淮阳侯被打中了肩膀,伤口处散发出来的剧烈痛感让他疼到几乎站不住。
    可更令淮阳侯恐惧的是他完全没看清楚伤到自己的是什么武器,甚至都没看到那东西是怎么过来的。
    这种无形的力量让淮阳侯深切的意识到云九倾要是想杀他,真的隨时都可以做到。
    此刻所有的仇恨和不甘都不得不为性命让路,淮阳侯捂著伤处咬牙低吼,“退、退开,让他们走!”
    侍卫们也已经亲眼看到了云九倾的威力,巴不得早些结束与她之间的对峙,听得淮阳侯的话,瞬间做鸟兽散去,唯恐跑慢了下一个莫名其妙倒下的就成了自己。
    然而,就在云九倾他们准备走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侯爷,不能放他们走!”
    身著鎧甲的青年躲在人群中,毫不避讳地拉了一个大高个挡在了自己面前,动作怂得不行,说出口的话极为犀利。
    “主公,放他们出城不是问题,可城外还有两万王军呢!
    她再怎么著也杀不完我们所有人,可杜惊鸿若是进了城,我们就全完了!”
    那青年话说完也不等淮阳侯做出反应,扬声下令,“所有人搭人墙保护主公,弓箭手就位,给我杀了他们!”
    那青年话说完,淮阳侯府兵们才反应过来他们也是有武器可以反击云九倾的,完全没有必要站在原地等著云九倾点射。
    淮阳侯自己也反应过来,他堂堂朝廷三品武侯,竟然被一个女人嚇唬得失了分寸。
    不由得恼羞成怒,“左右,都给我上!
    杀宴王者,大业功成后本侯封他万户侯!
    活捉宴王妃者,赏万金,封一品国公!”
    之前被云九倾唬住的时候有多狼狈,淮阳侯反应过来后就有多恼火,甚至那发自內心的羞恼和愤怒就连將身体上的疼痛都掩过去了。
    而恼羞成怒的其实也不止淮阳侯一人,他麾下那些將士们平日里也都是囂张惯了的,当时也就是被云九倾那通身的气质和杀人於无形的手法给嚇住了而已。
    如今反应过来,一个个恼火不已,听得淮阳侯的命令,全都疯了似的往前冲。
    云九倾见状,直接下令,“玄烈,策马往前冲!”
    话音落下,从空间里拿了一打儿南瓜手雷,素手轻拋,圆溜溜的黑球就那么顺手扔了出去。
    紧接著,轰隆一声巨响,惊恐的尖叫声和被炸伤的惨叫声全被爆炸声掩盖。
    云九倾就那么坐在马车门口,扬声高喝,“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开!”
    挡在马车前的淮阳候府兵要么被疾驰的马车嚇得四下窜开,要么被炸飞。
    偶有倒地或者杵在原地不动的,玄烈彻底落实了云九倾的命令,一言不合就是撞!
    云九倾也没想到来到古代,空间第一次真正派上用场竟然敢会是这种情况。
    左右她的空间里除了钱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武器了,还不扣积分。
    於是只要前方有阻碍,不管是人还是物,云九倾直接丟手雷,快到城门口的时候见玄烈有收韁的动作,她果断催促,“不许停,继续冲!”
    话音落下,一个方形的神秘物品就被丟了出去。
    紧接著,那用铁水浇筑的静安门前就爆发出了轰隆一声巨响。
    城门內外的双方將士们就眼睁睁地看著静安门被炸的四分五裂。
    这回不用云九倾再扯著嗓子吼了,玄烈甩著鞭子高声吆喝,“宴王出城,不想死地都让开!
    谁若阻拦,静安门就是前车之鑑!”
    话音落下,城外的云城守备军將士们就如同看到牧羊犬的羊群似的退散开来。
    玄烈心里懵逼著,手上是一点都不客气,猛甩鞭子往前冲,马车几乎要冒出火星子来。
    云九倾还拿著手雷从车窗里晃啊晃,“別想著背后放冷箭啊,我手里的东西不长眼的……”
    那些將士们看著她灿烂的笑容和手里黑乎乎的不明物体跑得更快了。
    直到马车跑出云城守备军的包围圈,玄烈才鬆了口气,手中鞭子一收,回头看向车內,“王爷、王妃,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云九倾忽闪著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著谢辞渊,后者不假思索道:“去驛站吧,差不多也该出发了。”
    玄烈立刻挥动鞭子驾车往驛站的方向走去,云九倾则有些不解,“这种时候还回驛站,不会羊入虎口吗?”
    他们才从晋城杀出来,可驛站也是晋城官府的地盘儿。
    若是淮阳侯早有准备,著人在驛站以逸待劳,那他们就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了。
    “我们被困城里这么久,若是驛站有情况,玄墨和莫叔早就放信號弹了。
    这会儿都没情况,就说明驛站是安全的,而且,现在淮阳侯估计是没什么精力来为难我们了。”
    他说著回头看去,云九倾亦跟著回头,就看到杜惊鸿麾下的云城守备军正如潮水似的往静安门內涌去。
    喊杀声四起,此时的晋城才真正有了几分战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