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和玄烈俩人盯著被玄墨和玄羽抬进屋里的谢辞渊一时间不知所措。
    回过神来玄烈忙跟过去疯狂替云九倾遮掩,“王妃,属下刚才从驛卒哪儿买了些乾薑,要不给王爷煮一点薑汤喝吧?
    还有食材也是,这里只有风乾的腊肉和白菜土豆与萝卜,属下看著好像没什么王爷能吃的。
    倒是有一地窖的干核桃,是不是可以为王爷做点什么吃的?”
    “可以啊!
    等我研究一下。”
    云九倾看著摆了一地的食材,“很好,全是碳水,可以一顿吃饱三天不饿了!”
    说话间就忙活了起来。
    叶知秋和玄烈迅速上前,“王妃,属下们给您打下手吧?
    您看看属下们能做什么?”
    云九倾咂嘴,“太久没吃热饭了,煮碗臊子麵吃吃吧。
    话说回来,好像过了这个驛站就要到三响岭才能有驛站了,又得吃三五天的乾粮。
    不然玄烈你再去搞点面和辣椒还有蒜来,我多蒸点儿馒头,做点儿辣椒酱带著路上吃?”
    云九倾並不是很重口腹之慾,可那也是在饮食正常的前提下。
    再怎么不挑的人连著吃半个月乾粮也是受不了的,虽然这期间她时不时的拿空间里的吃食打牙祭,但成品到底还是没有刚做的好吃。
    如今难得有条件,她便也忍不住有些馋了。
    玄烈他们听到能改善伙食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属下这就去。”
    说著话人都跑出去了,玄烈又折了回来,“可是王妃,属下们都不会做饭,叶夫人和清漪姑娘也只会做一些简单的膳食。
    您一个人做这么多人的饭,还要给大家准备乾粮,会不会太辛苦了?”
    他们几个加上叶知秋和廉清漪,將近十个人的饭,做一顿任务量就不小,还要准备辣椒酱和馒头,哪怕是不常入厨房的玄烈也觉得有点费劲了。
    云九倾手上麻利地收拾著各种作料,头也不回道:“想什么呢,我一个人做饭,你们想累死我啊?
    这个、这个还有和面,劲儿大的都来给我帮忙,我就负责掌勺好吧?”
    她站在案板前指点江山,好像那满地的土豆白菜和麵粉就是她的千军万马一般。
    玄烈哑然失笑,“得嘞!
    属下这就叫玄清他们全都过来帮忙!”
    云九倾小脸儿皱巴巴的,“莫叔也別让他閒著,帮我扒蒜,刮土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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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烈严重怀疑谢辞渊想说的其实不是莫叔,而是谢辞渊。
    不过碍於谢辞渊现在还在假装昏迷,他没好戳穿云九倾,兀自跑去找食材。
    却不想云九倾搬著半盆土豆和大蒜就进了谢辞渊的房间。
    谢辞渊还被玄羽和玄墨用担架抬著,廉清漪正在收拾火坑,玄清抱著被褥在等候。
    莫管家正在安置谢辞渊的那些琐碎,看到云九倾搬著一个能將她自己都装进去的大盆进来,眾人都愕然瞪大了眼睛。
    云九倾咣当一声將那大盆放在屋里土砌的桌子上,“愣著干什么,过来干活儿呀,等著我伺候你们吃白饭呢?”
    说著话的时候眼神极为明確地看著担架上的谢辞渊。
    后者被灼热的眼神盯得假寐不住,睁开眼侧首,指著自己用嘴型问她,“我也要干?”
    “不然呢?”
    云九倾叉腰,“你是不用吃饭吗?”
    谢辞渊:……
    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呢!
    玄清几个也是忍不住笑了,莫管家直接走了过来,“也罢,有清漪在,其他的事情我们也帮不上忙,那就来吧。”
    於是乎,几个出生入手,杀敌无数的驍將们就开始蹲在地上削土豆皮。
    谢辞渊也被放在了地上,玄清甚为体贴地將蒜全都推到了他的担架旁,憋笑道:“王爷不方便,削土豆皮这种脏活就不劳烦您了。
    这个方便,还乾净,您来就好。”
    要知道谢辞渊虽然驍勇善战,也的確不怕苦。
    可在脱离了战场这个环境后,他也还是很骄奢的。
    毕竟是先皇和宸妃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葱蒜这种有异味的东西不处理好谁敢拿到他面前去?
    甚至下面的人接触了这些东西都要清洗乾净再换身衣服才去见他,唯恐自己身上的味道衝撞了谢辞渊。
    如今这一大堆的大蒜就摆在手边,谢辞渊都要气笑了,“这便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滋味么?”
    “错,这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云九倾甩给他这么一句话,转身扭著腰就走了,那姿態神气的,不掌控这一大群人的五臟庙,都没有那么神气的底气。
    感觉这一刻她就是掌管这些人五臟庙的神!
    谢辞渊虽然哭笑不得,但也配合地坐起来用他那双指挥过千军万马,也曾斩敌酋於马下的双手扒起蒜来。
    玄羽和玄清见状,自觉地转移位置,挡在了谢辞渊面前。
    云九倾回到厨房就看到叶知秋已经在处理白菜了,玄墨在一旁打下手,她自己就找了水开始和面。
    一群人在各自的地盘儿上忙得热火朝天的,惹得別的犯人们都忍不住探头探脑的。
    云九倾也不拦著,看面已经和得差不多了,往旁边一退,“面和水的比例差不多了,你来揉面吧,我去搞別的。”
    玄烈举著双手不知所措,“王、王妃,属下不会揉面啊!”
    他们在野外最多就是把大米丟锅里煮熟,煮得稠了当饭,煮得稀了当粥。
    再不济就是烤一些野味,要多粗糙有多粗糙。
    让他揉面真的有点为难他了。
    云九倾却完全不管,“只是揉面而已,又不是让你做麵条,做馒头,有什么不会的。
    就在那儿给我揉,差不多了我再来看。”
    话说完云九倾去处理肉和调料了。
    所谓调料,其实除了特別粗糙的盐就只有一些晒乾的姜和掛在柱子上的蒜辫和干辣椒。
    云九倾找了一圈儿,出门去找林湛了,“我记得你有一桿长枪,借我用一下。”
    林湛正和王靖康商议接下来的行程呢,闻言都惊呆了,“做饭用得上红缨枪?”
    他甚至惊讶得想去找王靖康求证,但很显然,王靖康是给不了他想要的答案的。
    云九倾却是一点耐心都没有,“废话少说,想吃饭就给我。
    这光天化日的,我又不能拿它杀人,你怕什么?”
    “得,你会做饭你厉害。”
    林湛认命地妥协了,“走走走,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用红缨枪做饭的……”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林湛和王靖康两人都跟著云九倾到了厨房里。
    本来打算用枪桿擀麵的云九倾看著尾巴似的二人,盯著墙上一串串的红辣椒表情逐渐变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