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后,孙氏家族上空,雷云翻涌,紫气东来,灵气匯聚成磅礴漩涡,直衝云霄。
    那异象恢弘壮丽,宛如天穹倾泻,雷光如龙蛇舞动,紫霞似匹练垂落,整个家族的修士纷纷抬头,震撼不已。
    “这……是第三档雷云之劫!”负责观测天象的孙家老者眯起眼睛,神色凝重。
    修士突破紫府境界时,天地会降下异象,以雷云之威划分五档——从最低的“云雾繚绕”,到最高的“混沌初开”,每一档都代表著天赋与潜力的高低。
    而孙静所引发的“雷云之劫”,虽不及顶级异象那般震天动地,却已是极为罕见的资质展现。
    然而,站在家族广场中央的孙静,青色长裙隨风飘拂,却並未显露出太多的喜悦。
    她静静仰望天穹,眸光平静,指尖轻轻划过腰间的佩剑。
    “雷云之劫固然不错……”她轻声自语,声音清冷却带著一丝不甘,“但……还是不够契合我的剑道。”
    孙静的剑道天赋,自幼便显露无遗。
    她天生剑脉,一柄长剑在手,便如臂使指,剑气如虹,锋芒毕露。
    她出剑极快,快到令人看不清剑影;她出剑极准,准到能一剑封喉;她出剑极狠,狠到不斩敌不收剑。
    她的剑道,追求的是极致的锋芒与无情的斩断,如同她那冷峻的性格。
    然而,雷云之劫虽能增强法术威力,助修士突破桎梏,但对剑修而言,却並非最佳契合。
    剑修所求,乃是“一剑破万法”,而非藉助天地异象强行提升。
    她微微蹙眉,眸中闪过一丝不甘。
    “罢了,既入紫府,修炼之路还长。”她收剑入鞘,眸中闪过一丝坚定。
    “待我剑道大成,何愁不能纵横修仙界?”
    五百多年来,叶志强一直在处理家族之间的纷爭。
    各方势力明爭暗斗,家族內部的权力角逐,让他逐渐感到疲惫。
    那些虚偽的笑脸、暗中的算计、尔虞我诈的交锋,早已让他心生厌倦。
    “这修仙之路,难道就是如此?”他坐在书房中,望著窗外的明月,思绪万千。
    他的寿命本就非凡,乃是天赋异稟的体质,但漫长的岁月里,他从未真正感受到修仙的乐趣,反而被无尽的算计与爭斗消磨了意志。
    终於,他决定离开家族一段时间,外出游歷,散心求道。
    他踏遍千山万水,见识过凡人的苦难,也见识过修士的傲慢。
    他的心境逐渐变得通透,不再执著於家族的权势,也不再被仇恨与执念所困。
    某日,他在一座荒山古洞中修行时,一位白髮苍苍的老者忽然现身。
    “小友,可愿听老夫一言?”老者的声音如春风拂面,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叶志强抬头,只见老者目光如电,气息深不可测,竟是一位化神大能!
    他连忙行礼:“晚辈愿闻其详。”
    化神大能微微一笑,指尖一点,一道灵光没入叶志强眉心。
    剎那间,叶志强只觉脑海中一片清明,所有烦恼、执念、仇恨尽皆消散,道心前所未有的通透。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心中豁然开朗。
    修炼速度+20%!
    这一刻,他终於摆脱了之前被女魔修采阴补阳所失去的50%修炼速度的严重影响,修炼速度恢復了一部分。
    他的心境已然蜕变,不再是那个被仇恨驱使的修士,而是一位真正的求道者。
    然而,命运似乎並未打算让他一帆风顺。
    不久之后,他在探索一处上古遗蹟时,意外踏入了一处化神秘境。
    这本该是一场机缘,但叶志强很快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诡异的循环。
    他不断在密境中寻找出口,却总是回到原点。
    他尝试破解禁制,却总是差之毫厘。
    他甚至尝试强行突破,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仿佛被某种力量锁定,无法脱身。
    “为什么……”他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焦躁。
    或许是他的心境仍未完全稳固,或许是这秘境深处藏著某种考验,总之,他被困在了这里。
    一年、两年、三年……
    时间如同流水,悄然流逝。
    他被困在秘境中数年之久,发现秘境里的时间流逝似乎比外面快得多。
    他的修为虽有所提升,但寿元却在不断消耗。
    终於,在密境开放之日,他成功脱身。
    当他踏出秘境时,却发现自己寿命减少了整整100年!
    而外面却没过去几年。
    100年,在修仙界中,足以让一位筑基修士衝击紫府境界,几乎是一位链气修士的一生。
    而他,却因为这场机遇,失去了宝贵的时间。
    “100年……”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但很快,他便笑了。
    “反正……我拥有永恆不灭体。”
    永恆不灭体,八大道体之一,一种传说中的特殊体质,寿元远超常人。
    他的寿命,比普通人多出整整3000年!
    100年的损失,对他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
    他抬头望天,目光坚定。
    孙静突破紫府后,开始游歷天下,寻找契合自己剑道的机缘。
    她听闻北域有一座“剑冢”,藏有无尽古剑,或有助她参悟更高层次的剑道。
    而叶志强则决定回归家族,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执著於权力,而是以一位求道者的身份,重新审视自己的道路。